玉冕易碎

修伞/周江/喻黄 产出
吃正副队cp

【修伞】我在武林广场地铁口等你

  他在武林广场的地铁口听到有人在弹吉他。

  那人坐在角落里,抱着一把吉他,旧却干净的牛仔外套,平淡的神情随着音乐的节奏流淌出不一样的变化。

  那些歌大抵是被改编过了,曲调不再哀伤,而是透着一股子俏皮和欢喜。

  他装作等人的样子,站在那儿不走了。等谁呢,等着捕捉一个个音符。

  这么巧,外面的天阴沉沉的,似乎是要下雨了。他更加心安理得地坐在了和地铁歌手同一条的台阶上,甚至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和声。

  那人讶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挑起眉毛,加速弹起了吉他,更加富于跳跃感的曲调勾勒出一幅活泼生动的景象……像是有孩子在雨中踩着水潭玩耍。

  他自知自己的吹口哨功力不那么足,才不会去跟着锻炼自己的腮帮子,有些没办法地叹了口气,转而拿出了手机。

  他自然没错过曲调中的停滞和失落。只是专心致志地敲着屏幕。

  一曲终了。那人拿起身边的水喝了一口。

  他无比自然地走过去,把手机屏递给他看。

  刚才即兴演奏的曲子被一调不落地记了下来,甚至还在结尾多了一行。五线谱上毫无乐感的一行音符。

  那人看到后,却笑了起来。

  “你要走了吗,没带伞?捎上你?”他示意自己身边一柄黑色的长柄伞。

  “既然你这么说了,谢谢了。”来人毫不客气地接受了邀请。

 

  那最后一行音符,是一串电话号码。

 

  

  他们约在酒吧。

  歌手在台上唱歌,而新晋的调酒师坐在不远处的吧台边擦酒杯边哼着曲子。

  有小哥坐在那儿询问演出的事情,调酒师就会介绍一些关于主唱的事情,脸上骄傲的神情像是在表扬自己。但是末了他都会说一句“人家那么优秀一定有个更优秀的男朋友吧。”

  不了解的人笑笑也就过去了,稍稍有点眼里见儿的,就会很懂地拍拍调酒师的肩膀,顺带笑骂一句“不要脸”。

  也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,向调酒师问号码。

  “看上我?”色彩缤纷的酒水落入杯中“等你能把野蜂狂舞倒着弹再来吧。”

  他没有在为难人,因为这对他来说不难,对那个人来说,也不难。

  他们像两条鲸,在大海中用独特的波段交流。

  在别人眼中的默剧里,轻声哼唱,飘然起舞。

 

  有人问调酒师,你其实是个胆小鬼,私底下这么会打嘴炮,表面上却从来不和他说。

  是啊,他从不开口追问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  只是他知道,他一定知道。

  

  深夜十二点过,他们从深深的巷子里一同走出来,耳边仿佛还响着一首首不停循环的调子。调酒师会帮歌手背吉他,歌手则会开始翻找调酒师外套里的烟,如果数量减少,他就会很气地开始叨叨“你看看你这个晚上又抽了多少”如果一根都没少,他就会说:“今晚乖啊,回去给你做宵夜吃。”

 

  调酒师笑笑,他知道,不管怎样宵夜都会是有的,但那人皱眉头的样子好看,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。

  那间有些破旧的小屋子倒是离学校和酒吧都近。有时候他甚至都会忘记他还是个学生,还是歌手每次都要根据课表提醒他去上课。

  那些课上学到的东西其实没什么用,他全都会了,而更多的,关于爱这个世界的能力,是歌手教给他的。

  他们就着昏暗的灯光吃面,荷包蛋只煎一个,放在他的碗里,而最后却会进两个人的肚子里。暖暖的汤淌进肠胃,空气中氤氲的水汽里,那人的面容模糊清俊。

  

  “你明天早上要上课,本来这次排班该推掉的,快洗洗睡吧。”歌手推着他去厕所。

  “苏沐秋。”他忽然叫了一声。

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“我……没什么,明天要去地铁口唱歌吗?”

  “唔……本来打算休息的,不过无所谓,可去可不去,怎么,你要去吗?”

  “嗯。”

 

   “好啊,等你下课。我在武林广场地铁口等你。”

 

  苏沐秋,我给你唱首歌吧。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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